2013年9月24日 星期二

當兵記事(1)成功嶺

雖然知道當兵就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當你真正身處其中,親身經歷過部隊的生活,還是非常的令人難以忍受。就這樣我來到了成功嶺,雖然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服兵役,只是不願役的前哨戰-大專集訓。是的,我就是被稱作大專豬的男人!

事隔多年,無論是當時恨得牙癢癢的機車班長,還是患難與共的同梯弟兄們,他們姓什麼叫什麼早就忘了,唯一還記得的是一個叫龐圈綾的同梯。

雖然江湖上都在傳言我們是參加暑期戰鬥營來的,可是跟我們比起來,那些女生看起來更像戰鬥營來著,畢竟我們出操就是吃土,她們出操像是在扮家家酒。

每逢用餐的時候我們都會一邊扒飯一邊緊叮著電視,當然不是關心國家大事,就只是希望會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身影。然後幻想記者會來採訪我們,問我們想對鏡頭前的爸爸媽媽說些什麼?然後我們會很開心的擠向鏡頭,對著鏡頭興奮地喊:「媽,我在這裡!」「媽,我上電視了!」當然這只能是夢想,鎂光燈的焦點永遠都停留在那些女生,尤其是龐圈綾的身上。

媒體沒有發掘真相就算了,竟然還配合狗軍演戲,說她們的訓練、食宿、生活起居,樣樣都和其他受訓的大專兵一樣,「穿上迷彩服臥倒匍匐前進,或是拿槍射靶都訓練有術,女生當兵完全不輸給男生!」這根本就是鬼扯,我們一邊扒飯一邊憤恨不平地咒罵著。

「為什麼我們吃的和她們吃的差這麼多?」「我們吃的分明是給狗吃的吧?」食堂上抱怨聲此起彼落,最後引發一場騷動,也引起連上長官的大聲咆哮,在做完幾次體能及基本動作後,長官見我們不再吵了,就令我們就座繼續吃飯。在明白吵鬧、抱怨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回應,只會被狗幹後,我們只剩一個選擇,就是默默地咽下狗食,同時在心中不免發出為什麼她們的伙食那麼好、長官那麼親切的悲鳴。

某日,部隊一如往常的拉到野外操課,我忽然肚子痛的忍不住了,只得向班長求救。班長一臉不悅,我看著他的臉,我還沒拉屎,他臉上就已經一堆屎了。

本來我還以為班長會好心的帶我回連上大便順便投個飲料,沒想到班長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草叢叫我自行解決。聽到這句話,我也顧不得在全連一百多人面前丟臉,畢竟屎已經到門口,就快hold不住了。

於是我迅速遁入草叢中尋找掩蔽,在一處合適的位置快速的搭建陣地,準備投彈。就定位後脫下褲子看著前方的部隊,我想,人生第一次的野外露出就要獻給成功嶺了,如果後人有幸看到或踩到我的遺物,會有什麼樣的悸動呢?

我看到遠方揚起一陣塵埃,應該是另一支部隊在移動,又看到幾個移動式廁所,移動式廁所就好像古代軍隊代表司令的軍旗,司令到哪軍旗就到哪,看到移動式廁所我就知道那些女生來這裡玩了。

也許是害羞也許是一股傲氣,我毅然拉起褲子,起身回到部隊繼續操課,終究沒給成功嶺留下什麼遺產,相反的成功嶺卻給我不少的經驗教訓,我人生的不成功或許是因為我上過成功嶺吧?

男女平等根本是不可能的,這根本於男女生心理的不同,硬要齊頭式的平等,只是更加突顯了男女的不平等。一群自以為突破男女不平等,被政客、媒體玩弄的女權運動者,卻拉著我們的尊嚴陪葬。

蛋頭學者從政的教育部長吳叉唯一一期的成功嶺女兵龐圈綾如今安在?就像那坨屎一樣,不是被沖到台灣海峽就是隨風物化了。


中華民國102年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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